拆拆(

⚠️杂食⚠️
各方面都很温和的玻璃心内向人
没回私信就是被吞了啊啊啊
背景来自lof id:ofelia51412
wb已镇魂,红白:Isilkaluvatielyanna

【TFP|双波&震声】原子镜(有拆)

*原子镜,即单向透视镜。镜面侧光照较强时,只有镜背侧能看见镜面侧;镜面侧光照较弱时,两侧可以互相看见。


*一些可能的避雷:

1.改变tfp剧情走向;

2.开放式结尾;

3.有拆。


*背景+梗概:长期佩戴声波枪的声波受到铁堡遗物辐射的干扰,开始看到一些异常的影像。声波竭尽所能地试图区分幻影和真实,震荡波发现了声波的异常并试图通过大脑神经连接器进入幻影将他拉出来,但任务最终失败。

*如果以上都能接受的话,预祝看文愉快 -w-



01

声波进入充电模式第三个地球小时之后,他的脑模块显示收到同样已经关闭了很久的光学镜发来的讯号,它清晰地捕捉到一个紫色的残影一闪而过。

电频信号在感光元件上的一点残留,他对自己说。这个流星一样的残存信号在他的光学镜头上留下了好几地球秒的痕迹,就像是直视强光之后猛然关闭光学镜时留下的那种。是太长时间直视显示屏所致吗?声波哪怕在充电模式下仍旧保持着基本运转的中央处理器调出了工作日志,记录显示距离上次充电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四个地球日零三个地球小时。虽然有很大的可能是简单的过分缺乏能量以及感光迟钝,声波仍旧选择忠诚地记录下每一处异常状况。这些记录在定期体检中会被提交到击倒的私人计算机上,而接受声波的文件无论是对计算机还是对击倒本人而言都是一件耗时巨大的事情。

又一片紫色的残影扫过。声波的光学镜和面甲已经关闭,他无法进行任何与摄录有关的工作,但这也同样令得这种信号被声波感知到的原因变得迷上加迷——他本不应该看到任何东西。那么恐怕只有一种可能,这片残影并非来自于光学镜的感光元件,而是直接来自于声波的脑模块。简洁明了地说,声波在做梦。

声波并非没有做过梦,但他梦境的内容常常逼真得令人发指。毕竟收集和分析一切是声波的职责,而这些详尽的有效信息也会在他的梦境里建立起一个令人难以分辨的逼真场景。但这鲜少给声波带来困扰,毕竟这样写实的梦境无法凭空产生新的细节,在那些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声波的处理器也只会一遍遍枯燥地堆叠重复的数据文件。声波只要检查一下那些容易被忽略的细节,就能确认幻影与现实的差别。不过,当然的,那个与他本人一样不愿服输的处理器也会在下次竭尽全力地修复这个bug。这给声波带来的困扰不多也不少,既没有多到让他将这个问题告知给那位成日里郑重其事的科学家、随后被强行上升到必须出动专业医疗团队全天候监控的程度,也没有少到完全不影响他的日常举动。他将自己在梦境中的活动尽量降到最低,几乎是从意识到在做梦的一刻就保持一动不动,尽量不去影响自己在现实中同时在进行的充电效率。

这个充电周期的梦看起来和往常都不一样,凌乱、简单,毫无逻辑,只有几个紫色的残影。和这样的梦境博弈毫无乐趣可言。声波将自己的意识轻轻地潜入深处,准备从充电模式中恢复过来。光学感知系统上线,全身传感器启动,轻微的嗡鸣声在声波的音频接收器里响起。如果这是梦境的话,那才算得上逼真。声波每次上线的时候都这样想。可惜他的处理器每次都在紧张地模拟更多的场景细节,却从来不曾注意在上线场景切换的时候模拟声波自己机体的反应。这对它而言本是最简单自然的事情。

声波的光学感知器感受到了周围在逐渐亮起。映入感受器的是报应号主控室熟悉的天花板,浅紫色的光带在一块块紧密咬合的钢板上流淌。和他自己身上的光带一致。行走在报应号上的时候声波总是能感受到一种奇妙的归属感,这个温暖而敏感的船体就像是一个大号孕育舱,那些浅紫色的光带、监控点和传感器就是他延伸的耳目。走在自己的孕育舱里,这可不是一般的tf能够理解的感受,因此他们也总是难以理解情报官为什么能连续几个地球小时一动不动地伏案工作。

主控台上的数据反复跳动着,始终保持在一个相对安全的阈值之内。声波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下,转向别处,又狐疑地转回来。一种奇异的不安从他的火种中生出,他合上光学镜摒除外界的干扰,开始用中央处理器分析起那一瞬间摄入的数据。重新建立起运算程序后,他发现这些数据毫无异样地复原出了整个正常运行的报应号模型,没有任何可挑剔的地方。

没有无缘无故的警惕感,这一点声波对自己敏锐的感受器非常自信。他重新开启光学镜,开始仔细观察那些数据。中央处理器接受的数据是有限的,它无法模拟出自己尚未处理过的数据,而报应号和这颗泥巴星球,嗯……永远都有数不清的异常状况出现。

出乎他意料的是,主控室面板上即刻出现了一个尖锐的报警信号。探测仪显示那位科学家在报应号的小实验室里出现了异常的室内气压和一个高温气团,似乎是某种小爆炸的产物。

震荡波从来不曾有过这种物理上的巨大失误,真是闻所未闻。声波站起身来走到主控台边仔细观测着数值的变化并调出了那个房间的监控录像,却只看见一个袅袅上升的小蒸汽团,而罪魁祸首却不见踪影。

“报告情况,震……”

声波连接内线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捕捉到了某种沉重的脚步落在报应号走廊里的震动,那可不是一般的重坦能够产生的动静。他回过头,四个巡逻的杂兵对突然出现在主控室门口的科学家几乎视而不见,而那只红光熠熠的光学镜正遥遥平视着他光滑的面甲。这一切都太奇怪了,中央处理器根据平常的经历要是能模拟出这种东西那可真是见了U球了。声波这样想着,并坦然回望。


02

新型大脑神经连接器接通的瞬间,震荡波发现自己身处在报应号的甲板之上,声波的脑电波制造的梦境逼真得和现实几乎没有任何差别,每一处细节,震荡波注意过的或者没注意过的,都挑不出任何的毛病。这在震荡波的意料之中,毕竟收集并观察一切是声波的职责。作为角斗士机体改造的重要参与者之一,震荡波很清楚那个功率恐怖的中央处理器能将声波归纳的巨量信息还原成怎样宏大而精密的场景。

如果实在不成功,至少还能把声波绑回来。震荡波对自己说。是时候检测新发明能否让他触及声波实体了。

但他第一时间找到了自己的实验室,这是声波极少造访的地方之一。声波恪守威震天对震荡波的研究采取的那种严格的保密措施,这种保密原则连他自己都不放过,他能够坚定地控制自己的耳目从不渗透到震荡波的核心研究中,哪怕这间实验室本身布满了传感器和摄像头。这里的一切都按照监控能够观察到的形式严格地摆放着每一样正确的物品,震荡波四下观察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甚至有一丝微弱的不安从火种中生发出来。这里就像一个真正的平行世界,声波的处理器竟然能够负担如此巨大的构造,一切在极其严密的安排中透露着一丝让人背后渗出冷凝液的诡异感觉。

震荡波拿起实验台最左侧的一管试剂,又在试管架上看似随意地拿起另一管无色无味的液体,将它们缓慢而谨慎地混合在一起,紧紧盯着絮状的沉淀物缓慢地沉到了试管底部。忽然异常的高热从玻璃试管的表面传感到震荡波的手指上,他下意识地松手,巨大的爆炸在试管底部触裂在实验室地板上的那一刻腾起来。震荡波红色的光学镜在诡异的蓝绿色火焰上停留了一秒,便转身向主控室疾行而去。

声波的中央处理器只能复原日常见到的场景,但他完全不知道震荡波的试管里装的是什么,所以不可能复制出每种试剂的性质。此刻的报应号只是被复原了每件物品外观而无法探知内里,其异常反应却能对机体产生实质上的伤害。换言之,他们正身处在随时可能会因为某个日常操作而瞬间爆炸、气化、溶解、凭空消失……的诡异世界中,这一点是仅限于观察的声波永远无法探知的,而震荡波必须告知声波他的中央处理器制造出了怎样的一个怪物空间。

当他冲进主控室的时候,声波正倚靠在主控室的操作台边上,漠然地回望着自己。震荡波警惕地注视着声波的举动,生怕他磕碰、撞翻任何物件而引发无法预测的后果。声波凝视了他一阵,再次接通了他的内线。

“报告实验室损毁情况,震荡波。”他说。

“相当糟糕,声波。”震荡波坦然回应,“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此空间中所有物质的性质都是不可控的。”

“研究元素性质是你的职责,控制也是。”声波回过身去,震荡波看见他纤细的手指敲击在主控室的触控板上,每一下敲击都引起他火种细微的紧张的抽动。这种感觉对他而言有些熟悉,却好像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时候。

声波调出了他实验室的监控,倒放回去,正巧停留在震荡波松开手导致试管坠裂的那一帧上。

“你看起来就像被自己的试剂烫到了。”声波在内线里平静地说。震荡波分不清这是陈述还是嘲讽,他总是有些分不清这两者的差别,尤其是在这话由声波说出来的时候。

“……是的,实验出现了异常的升温。但我兑进去的是水,该试剂本该与水不反应。”震荡波思考了一下,还是选择如实回答。

“是热水吗?这很好笑。”声波的声音在内线里停顿了一下,看起来也是如实回答。

“不是,以及不好笑……我们得离开这里。”震荡波盯着声波毫无波澜的面甲,生硬地切换了话题,“你的中央处理器造出了这个危险的幻觉空间,所有物质的内部性质都是随机的,随时可能触发无法预测的反应。躺到充电床上,跟我回去。”

声波转头回望他,面甲的角度微微摆动着,从上到下地映射出震荡波的全身影像。

“别说又是大脑神经连接器让你过来的,震荡波。”声波冷冷地回应,“连接器创造不出实体,这种说辞无法让你逃避给威震天大人写事故报告的后果。”

他的触手弹射而出,将毫无准备的震荡波挥倒在地板上。这证实了他的想法。


03

真的加不了外链我服了,本拆章请大家移步置顶微博😭


04

我必须完整地对震荡波复述这一切……基本完整,暂时把拆卸的内容跳过。声波在机体缓慢上线的声音中迟钝地思考着。科学家不应该对此感到过度忧虑,这都是很小的问题,“或许使用你的神经连接疗法会好些”,这是一个能很好地安抚震荡波的说辞。

光学镜照例是最后一个上线的部件。声波发现自己依旧安稳地躺在主控室的充电床上,就跟震荡波将自己摔在充电床上之前的状态完全一致。但当他醒来的时候,科学家已经不知去向。他之前对自己说了什么?不可控的物质之类的……对了,备忘录上的第一条是实验室损毁报销的流程。他慢慢地从充电床上坐起来,向主控台走去。

震荡波提到了幻觉空间。这个想法突兀地从脑海里冒出来。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最近我频发噩梦的情况?以科学家极易焦虑的个性,他会在发现的当天就开始检测我的充电质量。所以……所以他应该知道我的幻觉内容,甚至已经用大脑神经连接器进入过这些梦境。

声波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调出了震荡波实验室的监控,科学家罕见地并没有出现在那里。该死,拆梦……震荡波研制出了能接触实体的大脑神经连接器就为了在梦里拆我一顿?

实验室不在,甲板不在,地下实验室不在,甚至关闭了定位系统。声波不动声色地给震荡波的内线发去一条消息:

“你他流水线的在哪里?”

科学家没有回音。声波能感受到这个重型坦克在报应号的某处慢慢地行走着,但信号非常模糊,时断时续,他无法判断出震荡波的具体位置。

“来主控室一趟,情况加重了。”

消息几乎在被发出去的瞬间就被标记为已读。这个该死的坦克一直在关注着内线,等待自己上线的消息。声波继续一个接一个地排查着录像。震荡波了解到什么程度了?他在现实与梦中都竭力不许我回到现实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这些想法不断地涌进声波的处理器里,分散着他的注意力。

按照先前的经验,知道自己上线的震荡波一定会尽快赶到并且不惜使用暴力也要让他重新休眠。声波并不是特别着急,他知道震荡波一定会来,虽然并不是很确信自己应该如何应对他。

重坦的信号逐渐清晰,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声波已经可以用接收器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在主控室门外的回廊上响起。他慢慢地回过身,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具有着漂亮紫色涂装的重坦出现在门口。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震荡波向他微微点头。

声波并不知道自己知道了什么,按理说他和震荡波的认知一直是同步的。不过他也慢慢地点了点头。

“好吧,声波,我可以解释。”震荡波慢慢地从门口走了进来,期间声波一直警惕地保持着正面朝向他的姿势,“我只是觉得你在梦里会……放松一些。”

这是什么恶趣味的拆笑话吗,一点也不好笑。声波的面甲上照例没有一丝波澜,但他的触手已经在身侧盘桓起来。

“我觉得这或许能成为我们之间……同僚关系的一种过渡……”

冷凝液猛然冲上声波的头雕,他竭力抑制着排气扇的声音。他甚至已经有点听不清震荡波低沉的音频了,只能感受到胸甲中的火种开始激烈地搏动,机体每一条管线都舒张开来,连敏锐的感受器都被内部运行的杂音干扰得几乎无法工作。

“听得到吗,声波?”震荡波开启了内线,他独特的信号突然格外清晰地回荡在声波的处理器之中,就像贴着声波的接收器在说话一般,“我重新申请火种融合。”

不及声波反应,科学家就开启了自己的胸甲。三指厚的防弹装甲缓慢地向后退开,声波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紧紧盯着这具机体变换结构的动作。称得上耀眼的莹绿色光芒从震荡波胸甲的接缝中渐次亮起,一枚精致得几乎称得上诡异的火种静静地躺在他的胸甲之后,缓慢而坚定地搏动着。

怎么是绿色的?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震荡波的火种处传出,声波几乎可以判断这是一种物理上的吸引力在引导着自己的手慢慢伸向这颗他期待已久的火种。他纤细的手指深入科学家的胸腔,轻轻地撩动着火种外部跳动的焰光,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度。

声波来不及反应,就条件反射般开启了自己的胸甲,剧烈的光芒反射在他的面甲上,让他几乎有一瞬间完全无法看清外部的物事。短暂的失明之后,他惊异地发现自己胸甲中透出的也是同样绿色的强光。他在无人的深夜孤寂地面对自我的时候不止一次地与自己的火种在镜中相对而视,那明明是坚冰一般冷漠的蓝色,固执地在漆黑的主控室中沉默地跳动。

两颗赤裸而对的火种迅速产生了巨大的吸力,吸力牵引着声波的每一处关节向震荡波而去,又拉扯着震荡波的机体走向声波。重力平衡装置开始报警,恍惚间声波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在两点之间高速回弹的球,震荡波的光学镜时远时近,直到他的手指在颤抖中穿过了科学家的肩甲,却什么也没有握住。

是幻影。这才是幻影。

剧烈的疼痛从每一处脆弱的关节处传来,频密的弹响充斥了整个空间,痛觉感受器和音频接收器的报错信号充满了他的处理器。他痛苦而混乱地试图在信息洪流中抓握住前一个瞬间的思绪,但历史一次次重演。他什么也没有握住。

就像拉紧的吸盘脱离墙壁的一刻,空间中的吸力瞬间消弭。声波重新稳稳当当地站立在了主控室的地板上。震荡波的影像还停在原地,他上前一步,影像在被声波手臂穿过的一瞬烟消云散。声波如梦初醒般迅速检测自己机体的数据,左右环顾,却好似走进没有信号的荒原。

这下永远无法分辨现实与幻境了。他迟钝地回过身,主控室显示屏上的数字永远凝固着,那可以还原出历史上的某一个时间节点中的报应号,它正缓慢地穿行在距离地面一万英尺的高空上,所有仪器设备一切正常。

声波缓慢地躺在充电床上,即使他知道这一切无济于事。他竭力减少自己的活动,待机了大部分的机体,只留下中央处理器缓慢地运转着。高维度的思考,声波不知道应该称之为什么,这些问题本来应当去请教震……他及时刹止了每一次这样的思想滑坡。能量转换仓的警戒信号逐渐频密,他关闭了光学镜,黑暗再一次降临在他的机体上。他难以抑制地觉得疲惫。

一片紫色的残影忽然闪过。

fin.




*作者的碎碎念:

这篇摸了很久才摸完,应该也就万把字,希望不会挂……

一看时间已经有两个多月没上了。这两个月真的跟地狱一样,这篇文开了个头就开始肝毕论,肝完答辩完继续肝未完成的项目,同时还在写小论文。半个月前主持的老师心疼我们,把这边的项目先停了,这才有空喘口气。不过这两月也拿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荣誉和鼓励,写文的心情也松快很多,最后的两章都是一晚上一鼓作气更完的。希望能让大家在期末季结束之后松口气,快活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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